第312章 月事(1 / 1)

第一卿色 懒橘 2015 字 17天前

第312章月事第312章月事→:秦弗从背后看见她衣领微松,露出一边小巧圆润的肩头,床外的光微透过白色的中衣,勾勒出她模糊、窄小的身形。

衣衫微动,她一圈一圈解着束带,除了裹胸,还有壮腰的布条,全部解开后,她的身形变得更纤细,曲线柔和。而她身边,多了一叠厚厚的白色布条。

秦弗拿起那叠布条,用他们脱下的衣衫包裹住,以免明早她再用时太冰。

许澄宁重新合上衣襟,转过来,立马躺下蒙上被子。

“睡觉!”

秦弗轻笑,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拥进怀里。

“殿下。”

许澄宁背对着他,轻声道:“我想你了。”

“我也是。”

隔着两层并不很厚的中衣,许澄宁的后背能感觉到他胸膛挺而有力的肌理。

许澄宁握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道:“殿下,我很幸运,在京城的时候能遇到你。”

十指相扣,秦弗吻着她的发:“我也是。”

如果没有遇到她,他还真有可能同意了父王的提议,早早就娶了谢琼韫,想想都瘆得慌。

“我等着你,你一日不回,我就一日不娶。”

许澄宁鼻子微酸,却点头。

“好。”

一夜好梦。

次日许澄宁醒来时,觉得肚子有点痛,以为是冷到了,没有放在心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醒了?”

秦弗轻轻拂开她鬓边的发,声音里含着笑意。

“没醒。”

许澄宁撒娇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冷,不想起。”

“那就不起了。”秦弗摸摸她暖乎乎的面颊,“但是早膳要吃,你在这躺着,我出去拿。”

“嗯。”

许澄宁放开他,翻过身,突然感觉到身下淌过一股热流,她猛地僵住了。

不会吧,时隔七八年,她还会尿床?

“怎么……”

秦弗察觉到她不对劲,刚问出口,就发现自己的衣角红得刺目。

“你哪受伤了?我看看!”

许澄宁死死捂住被子,但哪里抢得过他,被一把掀开,发现她身下一滩鲜红的血。

许澄宁呆住了。

秦弗也愣了一会儿,半天才问:“这是……天葵?”书上好像是这么写的。

许澄宁尴尬极了,这是初次,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拿下去洗洗。”

秦弗道:“你把衣服换下来,我去拿要用的东西。”

这种事还不好叫外男知道,秦弗直接找了李茹,跟她说明了情况。

李茹连忙把月事带找出来给了他,并去灶下烧水。

许澄宁生疏地用上月事带,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个时候便感觉到腰酸了,于是扶着墙走出来,看到秦弗已经换下了褥子。

“你歇着。”

秦弗把她按坐在榻上,盖上被子,并给她端了一碗姜汤。

“驱驱寒。”

许澄宁喝了一口,觉得好了些,就是看着弄脏的褥子和衣服有点犯愁。

昨夜同房,今早洗衣服褥子,让别人知道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去打水来。”

许澄宁连忙拉住他,苦着脸道:“别让别人知道。”

昨夜同房,今早就洗衣服洗褥子,叫别人听见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真是尴尬。

秦弗微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叫别人知道。”

他出去,很快端了水,拿了皂角来,把弄脏的衣服泡进去,然后挽起了袖子。

“你洗?”许澄宁不大好意思,“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也给我洗过。”他举起皂角,“不过,你得教教我。”

许澄宁看着他贤夫良父的样子,心里微甜,笑盈盈地倚在榻头,一边讲一边用手比划,教他怎么洗。

秦弗力气大,很快搓洗干净,换了两次水,便拧干挂上了。

然后用碰过冷水的手往她脸上一点,许澄宁像只受惊的猫差点蹦起来。

“你第一次来这里,我本该当东道主,带你出去走走看看的。”

许澄宁卧在床上遗憾道。

“无妨。我是来看你的,不是来玩的。”秦弗转过头来,“今日是你生辰。”m.xiumb

许澄宁一愣,一想日子,便知他说的是她真实的生辰。

“原来你还是掐着日子过来的。”

许澄宁心里欢喜,张开双臂,带着厚被子,像蚌壳一样把秦弗也收进了被子,被秦弗一抱,坐进他怀里。

“其实我也给你及冠准备了礼物,可是我做得慢,没法及时给你送过去。”

秦弗低头看她:“给我准备了什么?”

许澄宁指着角落一个蒙着布的东西,秦弗掀开,发现是一个大约一尺长、一尺高的木架子,共有四根横木,上面立着一个个木雕小人,木雕小人间还有一根白色的线将他们串连起来。

许澄宁把两个白色线头打上结,然后轻轻推动,所有人物就都动了起来,砍柴的砍柴,锯木的锯木,转磨子的转磨子,打水的打水,荡秋千的荡秋千,忙忙碌碌,生机勃勃。

她只最开始动了那一下,里面的小人便一个牵动一个,不停不休,看着极好玩。

“这个好!”秦弗眼睛很亮,“你自己想的?”

许澄宁道:“哪有?前人就有做过,我只是记起书上有提到,便试着做了出来,幸好还像个样子。”

秦弗轻啄她的鼻尖:“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许澄宁就知道,仰着头问:“是什么呀?”

“晚上就知道了。”

暮色降下来时,天空晴朗,没有下雪,许澄宁把烤羊的师傅请了过来。

新鲜的羊肉被烤得外焦里嫩,极其入味。秦弗用小刀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放进许澄宁碗里,有人伺候,许澄宁便放开手脚,只负责吃。

天彻底黑下来时,外面咻的一声刺响,升到很高处嘭地炸开,一朵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像刺绣一样绣在黑色的夜幕里,将要淡去时,又炸开了一朵。

偌大的宝平县上空,灿烂非凡。

“啊呀!好漂亮啊!那是什么!”

“啊!那是烟花!烟花啊!”

各家各户看见了,连忙搬着小板凳跑到外面去看。

彤星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也开始地跑老跑去,喔喔地叫。

烟花落在许澄宁亮如星河的眼底,像一朵朵小欢喜,咕噜噜从心里冒出来。

这世间,终有一场热闹,为她而璀璨。

“澄宁。”

她的手中被塞进了什么,许澄宁低头一看,依旧时一支发簪,不同的是,这次用的是五彩斑斓的玉,雕成一枝花枝,簪头是一只飞燕,衔着果儿,作振翅欲飞状。虽是寒冬,她的手里却捧着春意。

这是女款的发簪。

“以后再戴。”秦弗将她的手合上,“总有机会的。”

许澄宁看着他,眸中星河荡漾。

“嗯!”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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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