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肉计演砸了(1 / 1)

商海魅影 温岭闲人 2034 字 1个月前

苦肉计演砸了

臭老头楞了楞,随即笑问:“臭小子,你这话怎么讲?”。

夏仕仁道:“美女多,干活不累。”

“哈哈,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英雄,英雄更爱美女。”

“说得有道理,但是我提醒你,要小心阴沟里翻船哟。”

“别小看人,我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

“这一点,这一点很重要吗?”

夏仕仁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了,我总不能让我们夏家绝了后吧,我也该娶个老婆了,一边帮着你臭老头办事,一边整几个大美女当老婆,再顺便生一群男娃女娃,两不耽误,两全其美嘛。”

“哈哈。”臭老头听得乐不可支,胡须乱颤,“好,好,这话说得倒是挺有英雄气概的,自古滨海出美女,滨海神州饮品公司里的美女多多,只要你小子履行了合作协议,找一百个美女我也不反对。”

“干了。”

“那你就照我说的去做。”

“行,就是太损了。”

“还是这句话,先苦后甜嘛。”

“必须这样?”

“必须的。”

夏仕仁又拿眼斜着臭老头,心里嘀咕道,他m的,我就先听你臭老头的,等本少爷回过魂来了,再找你算帐不迟。

“哼,我警告你,别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臭老头仿佛看穿了夏仕仁的心思,冷冷地说道:“合作是需要信任的,你现在还可以选择撕毁协议,但一旦点了头下了车,你就得听从我的安排,更别想着回过头来对付我。”

夏仕仁楞了楞,竖起大拇指晃了晃,赞道:“臭老头,你真厉害,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臭小子,你要明白你自己的处境,摆正自己的位置。”臭老头语重心长地说:“你老爸生前所在的林场解散了,你连户口都没有地方落实,你还没有档案,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哪个单位都不会接收你,你什么都没有,没有文凭没有朋友没有关系,就你现在这种状态,连个扫马路的农民工都不如。”

说得都对,但夏仕仁嘴硬,不以为然道:“我是战斗英雄,我现在身上还有旧伤,咱们国家得养着我。”

臭老头呵呵地笑起来,“又吹,又吹,信不信我报警,把你当成盲流送回大西南去?”

“我信,我信。”夏仕仁忙道,臭老头派人偷了他的行李和档案,他现在在滨海市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盲流。

臭老头又说:“还有你身上的伤,没个半年恢复不了吧,你说你现在还能干什么,连到建筑工地上搬砖头也不够资格吧。”

“臭老头,他m的这都是你害的。”夏仕仁恨声道。

“哈哈,下车,咱们的合作协议现在正式开始。”

“喂,你说的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在哪里?”

“在南城区,你应该能找得到的。”

“我没钱,你得给我打车的钱。”

“自己想办法,不远,走着去我也不反对。”臭老头在微笑。

“哎,我还没吃午饭呢。”

“滚,向车后走,不许回头看。”

“臭老头。”

“滚。”

夏仕仁无可奈何地下了车,慢慢吞吞的走,脑子里却飞快地转起来,这个邪乎乎的臭老头,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臭老头的破车并没有动。

不用回头看,夏仕仁也能听得出来,两边的树林里至少有四个人现身,陆续上了臭老头的破车。

走了十几米,夏仕仁在一棵柳树下停了脚步,侧身往臭老头的破车望去。

就在这时,一个形状象手雷的东西从破车里飞出,朝夏仕仁砸了过来。

那东西冒着烟,飞得快,吱吱地响着。

夏仕仁脸色大变,急忙抱头,闪身躲到了柳树边。

噗的一声,形状象手雷的东西尚未落地就炸了开来。

一股强烈的辣椒味,伴随着浓烟扑面而至。

夏仕仁趴在地上哭笑不得,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鱼困浅滩遭虾戏,自己被一枚土炸弹给吓住了。

本想破口大骂来着,但一来臭老头的破车已扬长而去,没了听众,二来土炸弹的威力蛮大的,夏仕仁只得老老实实地闭起了鼻子和嘴巴。

一阵风过后,烟雾散去,辣椒味渐稀,夏仕仁靠着柳树,一边喘气,一边大骂臭老头,按滨海人的习惯,把臭老头的八代祖宗一个不落地问候了一遍。

但是,猛然想到臭老头的计划,夏仕仁急忙住嘴,脸上的表情更加哭笑不得了。

去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做小偷。

臭老头,臭计划,你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呢?

一边走一边想,夏仕仁总觉得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这个地名,他好象听人提起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提起的。

目的地确实不远,路生嘴边么,找不着路就问路人,步行的夏仕仁,终于找到了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

市棉纺总厂曾是滨海市的第一大国企,红火的年代里光职工就有上万,现在已改成了股份制,工厂也搬到了市郊。

但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还在,几十幢七十年代的宿舍楼,就处在通向南郊的公路附近。

夏仕仁躲进公路边上的绿化带,居高临下,往一沟之隔的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看去。

叩桥缓过,遇事谨慎,是夏仕仁的习惯,更何况这还是去做小偷呢。

进进出出的,老的小的居多,即使被抓住了,应该不至于被揍得爬不起来吧。

可那是工人阶级啊,夏仕仁心道,说不定还是下岗的或退休的呢,这工人阶级领导一切,我能偷他们的东西吗?

想来想去,还挺有意思的,回到家乡还没过一个月,臭老头一直缠着,现在居然让自己去做小偷。

是英雄就要面对一切困难,既然臭老头出题了,这题就得破。

夏仕仁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跨过小水沟上的条形石桥,慢慢地走进了市棉纺总厂职工宿舍区。

东区五幢八楼零零三号房,是臭老头指定的地方。

夏仕仁一身农民工打扮,扔人堆里也不会引人注目,他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接近东区五幢楼的门口。

不过,夏仕仁这时发现了一个现象,与其他宿舍楼不同的是,东区五幢楼每家的窗户都紧闭着,阳台上也没有晾着一件衣服。

还有,东区五幢楼的门虚掩着,门上的玻璃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显得破败不堪。

这就是说,东区五幢楼里并没有住户。

夏仕仁顿时警觉起来,去没有住户的楼里偷东西,臭老头分明是在给他下套。

离那两扇破败不堪的木门还有三米左右,夏仕仁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门口水泥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灰尘上却有门沿划过的痕迹。

那痕迹虽然很不明显,但显然是新的。

夏仕仁突然转身就走,动作极其迅速。

可是,左腿迈出去后,右腿刚刚抬起,夏仕仁就感到背后一阵微风奔袭而来。

夏仕仁头也不回,就知道那阵微风是因人而起,而且是从宿舍楼里穿过门窗出来的。

高手,听风判人,偷袭者是个高手。

夏仕仁心中一凛,右臂本能地抬起来向身后挥去。

但是,夏仕仁马上就后悔了。

人不走运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他的身体此时全靠左腿支撑,可旧伤未愈的左腿根本就发不了力,可以想见,挥出去的右臂是在虚张声势,简直就是在螳臂挡车。

说时迟,那时快,后背上已挨了重重一掌。

火辣辣的痛,钻心入肺。

好在夏仕仁临危不乱,他的身体向前一倾,卸去了敌掌大半的力道。

反击,夏仕仁一个侧身,右臂没有收回,而是由下向上用力挡去。

没挡着,却见一团发光的东西,向自己的右臂扑来。

天那,那是手铐。

夏仕仁暗中叫苦不迭,怕什么来什么,这回是地下党碰上警察了。

臭老头,你太损了。

当小偷,纸条上写着,遇警察,纸条上没提。

来势凶猛,夏仕仁急忙收回右臂,左臂随即抓了过去。

是个便衣,但是……

左手碰到了便衣的身体,夏仕仁又吃了一惊,因为他的左手碰上的是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抓在手上的是什么东东,莫非警察用上新家伙了?

“哎哟。”是女声。

晦气,碰上的是个女便衣,夏仕仁抓着的正是人家身上那两个突出部位的其中之一。

夏仕仁楞了半秒钟,左肩已又挨一掌,手铐在向他的左手腕砸来。

漂亮的脸蛋,电人的眼神,让夏仕仁的心为之一荡,别人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他夏仕仁这些年的经历一言难尽,光听说世上有猪,却很少见过猪跑,更别提吃过猪肉了。

一张漂亮的脸蛋就能让他心智大打折扣,夏仕仁这才明白,对男人来说,世界上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是女人,一个漂亮女人就相当于一枚氢弹。

女便衣漂亮的脸蛋正布满怒火,因为向天亮的不争气的左手,还抓着她的那个突出部位不放。

“臭流氓,你找死。”

骂声中,手铐已到了夏仕仁的左手腕上。

但骂声也帮了夏仕仁一把,他被骂醒了,他意识到了自己左手的下流,不由自主地松开缩回,正好避开了手铐的袭击。

好男不跟女斗,好人不与警耍,夏仕仁抱定一个信念,转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