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震惊,他竟……第85章震惊,他竟……→:“丧命?”
皇后冷不丁的听到丧命之类的声音,一口气没提得上来,眼前一黑就往地上瘫……
“皇后娘娘!”
慕容绍华惊叫着扶住了皇后,死死地掐住了皇后的人中,口中还大喊着:
“不好啦!皇后娘娘晕倒了!怎么办……怎么办……娘娘您不要吓我……”
慕容绍华表现得无比着急,手中的力道却是没有丝毫的减轻。
皇后痛得直抽气,直到一旁的嬷嬷喊道:
“醒了!皇后娘娘醒了!”
慕容绍华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看着皇后人中那处已经被掐出了血痕,慕容绍华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母后……”
东方曙刀子还没从心口拔出来,心头血还没够……
他这压抑的一声喊出来,牵动了伤口,疼得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住手!你不要命了吗?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竟如此作践自己?她不过是区区平民,你可是北疆的太子!
东方曙你这是要拿北疆为一个女子陪葬吗?”
皇后恼羞成怒,踉跄着冲上前,重重甩了东方曙一耳光!
她含辛茹苦教导东方曙,不是为了看他如此作践自己的!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皇后,心中对聂云竹的恨意滔天。
“母后……她是孩儿的救命恩人……”
东方曙带血的手攀上了皇后的手臂,染红了她华贵的锦衣。
皇后凤眸冷了下来:“一命抵一命,既然你已经取了心头血,便将她送回去!
皇室容不下这样的女人!”
此刻,皇后讨厌聂云竹,比当初讨厌慕容绍华更甚!
慕容绍华只是风评不好,可这聂云竹呢?她能轻易地掌控太子!这样祸国殃民的女人,绝对不能出现在太子身边。
“母后!儿臣心悦她!”
东方曙拔出了刀子,鲜血立刻喷溅了出来。
一旁守着的大夫立刻上前帮东方曙止血包扎。
饶是处理及时,东方曙仍旧元气大伤。
“心悦她?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前不久才求娶了绍华!”
皇后疲惫地捏着眉心,她的人中处已经被掐出了血痕,每当说话的时候都一抽一抽地疼着。
东方曙这才像是刚刚看到慕容绍华一般,他看向她的视线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
“殿下,药丸做好了。”
苗疆大夫抬着托盘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进。
“进来。”
东方曙看了一眼聂云竹,他闭了闭眼,心底像是卸下了一分担子。
“殿下,此解药势必要用情人的心头血入药才能起作用……”ωωω.χΙυΜЬ.ǒm
苗疆大夫再次重申了一遍。
他们可真是怕了,万一这次又像上次一样,太子的心头血不管用,他们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东方曙摆了摆手,眼底滑过一抹戾气,示意他们赶紧喂药,再叨叨一句便砍了他们脑袋!
大夫们不敢耽搁,他们一个将聂云竹扶了起来,另一个将药丸推入了她的口中,静等情蛊解开……
“天呐!该不会……”
“这……”
过了一会,两个苗疆大夫苦着一张脸,嘴唇哆嗦着,他们后悔进来送药了,进来之前他们几个人抓阄,其他人都抓到了空白的纸团,只有他们两个倒霉蛋抓到了写着字的纸团……
“怎么看?”
东方曙脸上的戾气又深了一些。
他取一次心头血容易吗?
看到那苗疆大夫眉头皱成山高,东方曙心都揪起来了!
“殿下!情况不妙啊!”
“有屁快放!”
东方曙喉咙口一阵腥甜上涌,眼前也开始发花了,他伤及根本,情绪一激动就感觉头晕眼花喘不上气……
“回殿下……这怕是情人心头血取错了……这位姑娘心仪之人好像、好像并非太子殿下……”
屋内,所有的大夫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
“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皇后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口!
好一个聂云竹!
让她的好皇儿取了心头血,结果白取了?
“回皇后娘娘……眼下这情况的确是心头血的问题。这位姑娘心仪之人绝非太子殿下!”
“噗……”
东方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儿!”
皇后吓坏了,她亲眼看到东方曙在她的眼前吐血晕倒,整个人都被吓懵了。
慕容绍华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在心里给东方沈安竖起了大拇指。
东方沈安真不愧是活阎王啊!
给聂云竹喂了情蛊,竟然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东方曙这要是被活活给气死了那该多好?
慕容绍华呆呆地站着没动,表面看起来,她好像是被吓得怔住了,并没有人留意到慕容绍华双肩轻微的颤抖着,唇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容……
皇后不相信这些江湖游医,拆了嬷嬷将宫内所有的御医都给带来了!
此事便就如此闹大了……
安王府内,东方沈安难得有闲情雅致,静静地坐在了湖边。
皇甫沛承带着欧阳流云,两人站在不远处。
欧阳流云挂着脸,明显是被皇甫沛承强行拖来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一意孤行,又怎么会在意我的想法?”
欧阳流云也是因为上次的事情,与东方沈安闹得狠了。
东方沈安没去找他,他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东方沈安。
“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忍心看着他一人孤军奋战?他天亮之前去了一趟护国寺,回来就这样了,你难道不担心?”
皇甫沛承本就是武将心思自然没有这般细腻,连他都看出来东方沈安不对劲了,可见东方沈安的问题已经多大了?
可他最笨啊,根本不会安慰人,何况东方沈安现在根本连话都不说一句。
“他怎么了?”
欧阳流云其实刚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东方沈安的异样了,只是他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认识的东方沈安!
“就是不知道啊!”
皇甫沛承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
欧阳流云瞪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往东方沈安身边去了。
“哎?你倒是等等我啊!”
皇甫沛承被欧阳流云给搞懵了,刚才不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么?
这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样?这可不像你!”
欧阳流云在东方沈安的身边坐下,眼底藏着一抹很深很深的悲戚。
当年的他与东方沈安一腔热血,全部洒在了朝堂布局上,这一切仅仅因为一个慕容绍华就被改变了!
倘若是别的女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慕容绍华那个不学无术的女人?
东方沈安视线落在湖面上,眼底如同一汪深潭一般望不到头。
东方沈安不说话,更是应证了欧阳流云内心的猜测。
“慕容绍华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的宏图霸业难道都要因为那个女人放弃吗?
你这么为她!
可她做了什么?她现在还守在东方曙的身边呢!
她亲自去宫里请的皇后!两个人守着东方曙!这就是你爱上的女人!
东方沈安!你何时能清醒一点!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慕容绍华,白白浪费了兄弟们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吗?
你赌得起,那些堵上全家老小性命的兄弟们赌得起吗?”
欧阳流云气狠了,每次提起慕容绍华的时候,他的心便紧揪着痛!
为什么!
偏偏是慕容绍华!
听到慕容绍华在东方曙身边守着,东方沈安的心猛地一阵钝痛。
他剑眉紧蹙着,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底的光稍稍黯淡了几分。
他不说话,欧阳流云气得想狠狠揍他几拳!
“百花宴后半个月就是春猎了,准备准备吧。”
东方沈安突然站了起来,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皇甫沛承站在他们后边,整个人都蒙圈了。
这什么跟什么?
但欧阳流云眼底却透出了淡淡的笑意。
曾经的东方沈安回来了!
“着手准备吧,越是这种情况下,我们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欧阳流云拽着一头雾水的皇甫沛承跟上了东方沈安,三人进了书房直到天黑都没出来。
太子府内,一帮御医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将太子给救醒了。
“皇后娘娘,太子伤及根本若是不好生调养,只怕往后都得卧床不起了呀!”
“太子身份尊贵,还是入宫调养为好。”
御医们七嘴八舌的,吵得皇后脑袋突突的疼。
“皇后娘娘……臣女也觉得太子哥哥去宫里调养比较好。”
慕容绍华轻轻的替太后揉捏着眉心,她手中力道正好,声音揉揉的让皇后烦躁的心逐渐安定了下来。
东方曙入宫了就有皇后看着他了,也省得他总是在她面前晃,烦人!
“也好……”
皇后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了聂云竹,她眼眸不免又涌上了几分怒意。
“将那个叫聂云竹的给本宫关起来,从今往后本宫不想再看见她!”
皇后冷声吩咐。
没多会,下人却慌张跑来:
“皇后娘娘!聂云竹跑了!”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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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