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唱这首《玉盘》时，用平板的这首儿歌背景音乐伴奏，这首歌的旋律带着战鼓的鼓点声。那密集的鼓点，好像每一个下都敲在心头上一样。让人听得热血沸腾，不能自己。

小孩子的稚嫩伴唱声，更加突出了这首歌的意境。

对宇宙的探索，从来都萦绕在古今人类的心头。

即使到了后世，人类仍然稚嫩的像一个孩子，无法走出这颗蓝星的束缚。

“老爷，这首歌的歌词写得很好呢。我们汉人就是一个用银河为名字的民族啊。路漫漫，向星汉。写得真好。老爷您常说，总有一天，我们这个民族要像开启大航海时代一样，飞出着蓝色的天空，驶向星辰大海。把我们的种子洒满银河。真希望这一天能早点到来。”小娘皮崇拜的仰望着杨凡，抱着他的胳膊说道。

陈曦吟诗道：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老爷，您说天上真的有牵牛和织女吗。月亮上真的有玉兔和嫦娥吗。”陈曦的大眼睛里，充满对未知的探求。

杨凡望着天空上那个皎洁的玉盘，有些出神，喃喃说道：“我想，总会有一天，人类能到上面去看看的。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她总把一面对着我们的大地，就像监视着我们一样。她控制着海洋的潮汐。因为她大地才有四季。女孩子的周期也是她的周期，她其实在控制着人类的繁衍。茫茫宇宙中，从来没有发现第二个行星有如此巨大的卫星。她到底是什么，我也想知道她的秘密。”

杨凡曾听到瑶光失神时喃喃自语，说什么矩阵出错了，程序要混乱了。她记不起来了什么的。这是瑶光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想知道的秘密。

吃完了夜宴，一家人坐在地毯上，在已经转暖的夜风里遥望着星空。沉浸在星辰和月色的美好中。

康德说，世上唯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内心受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

“老爷，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真舍不得您啊。西征的路上，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家给您看的好好的。”小娘皮依偎在他的身旁，温柔的说道。

她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就要坐拖曳房车离开了。回新城的专列已经在哈密等着了。

出来一个冬天了，杨家的领地马上要春耕了。这可是大事，粮食产量决定这杨凡这边的战况。自古以来，战争打的就是钱粮。大明现在已经进入末世模式了。到处都在欠收绝收，只有依靠杨家自己的土地产出才能提供足够的军粮。

“我也舍不得你们啊，可是，现在不是享受生活的时候，大明现在已经养不活两万万百姓了，如果不想看着他们饿死，不想看着华夏天崩地裂，就要征服更多的土地，来养活他们。好在这个世界足够大，养活十万万百姓也不是问题。”

杨凡盘膝坐着，一边一个搂着涂山月和林月如的纤腰，她俩抱着杨凡的胳膊，依偎在两侧。陈曦和梅香乖巧的趴在他的腿上，这一刻心里充满了平安喜乐，真想一直陪在她们身边。

“老爷，我交待湘怡姐妹和小玉她们伺候您的起居。她们都是在您身边的老人了，熟悉您的生活习惯，这样您也习惯。”涂山月说道。

尤其是那对老爷的贴身婢女，是最早跟着老爷的。看着双胞胎幽怨的眼神儿，小娘皮都有些不忍了。到现在杨凡也没有碰过她们。西征路上，就让她们伺候老爷吧。

林月如把小玉留下，也是深思熟虑的。她不能陪在老爷身边，她也必须要放一个自己的人在老爷身边才能安心。

“老爷，您把陕西的乱子平了，可是那些反贼都跑到山西去了。现在山西又乱了。唉！大明的官儿，全是些废物点心。洪承畴根本不管山西的事情，他把自己辖区清理干净了，根本不管别的地方。”林月如说道。

山西离杨凡的领地可是不远，现在崇祯也着急上火。山西和北直隶就隔着太行山。最近他频繁的调动京营，去太行山各个关隘驻守，防止流贼进入北直隶。

杨凡说道：“这些破事你们别管了，咱们干多了费力不讨好，我听说皇帝把张凤仪夫妇派去山西追剿了。你们把咱家的领地看好了就行了。”

张凤仪不管不行，闯王带着大批反贼奔着沁水去了，那可是张家老巢。她们家十几万亩土地呢。她爷爷在归化当官，父亲早年在辽东殉国，哥哥在锦衣卫走不开。听说被逆牵连，正在接受调查。只能她带兵回去了。

现在藿氏夫人在张家堡主持大局。靠着城堡坚固和三千多家兵硬抗着呢。幸好当初杨凡卖了好多战马给她们家。张家的一千多骑兵，装备了从杨凡那里买来的二手蒙古翎根甲、罗圈甲，外加上好的骑弓，对上乌合之众简直是碾压。

涂山月说道：“听说张家堡被围了，张凤仪急了，接到圣旨连夜就和马祥麟拔营回山西了。秦良玉收复了遵化四城后，驻兵在平山县，也做好了一旦陛下增兵山西的准备。大名府的天雄军也有进入河南的动向。”

杨凡点点头，说道：“这都是必然的。现在刚把建奴赶出去，北直隶的顺天府几乎打成了一片废墟。南边再让流贼冲进来霍霍一下，陛下登基以来的成果就全完蛋了。”

林月如说道：“兵部在河南南阳征召棚民入营，叫什么毛葫芦兵，简称毛兵。都是山里的猎户，箭法很准，人也凶悍。目前说是新建毛兵十五营，也不知道能不能打。”

杨凡记得从史料上看到，历史上，元代就开始用他们了，史书上都说甚是精锐。《朵尔直班传》：“金商义兵以兽皮为矢房如瓠，号毛葫芦军，甚精锐。”《大学衍义补》：“今唐、邓山居者，以毒药渍矢以射兽，应弦而倒，谓之毛葫芦。”

精不精锐他没见过，可是他记得，史书上记载，张凤仪就是被他们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