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

许声声脸色一瞬间苍白无比。

“请提出第二个问题，以我目前的能力只能回答你三个问题，所以请你提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小幽灵漂浮在书籍上方，黑葡萄一样明亮的大眼睛些许光泽暗了下来，小尾巴摇来摇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像是回答问题也会一次又一次消耗它的力量。

“第二个问题，暗族弱点。”许声声顾不得太多了再次询问，目光盯向了小幽灵的方向。

书籍第二次哗啦啦的翻页，这一次抖动的更加厉害，时间也更加延长了半刻钟，终于小幽灵停了下来。

“暗族拥有复刻复生的能力，可这种能力是并不稳定的，他们需要不断做实验不断去完善自己的能力，当试验品本身超出他们能力范围，暗族的能力则会失控产生异变，造成更加不可估计的可怕力量。”

“而他们唯一的弱点来自于神器镇魂塔，这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小幽灵声音也有些无精打采，但还是很高兴的看着许声声，小嗓子再度响起时还是奶声奶气：“我很聪明的，还有第三个问题，你抓紧时间哦。”

许声声不再耽搁时间，问出第三个问题，也是当初她娘亲口中的那个人，要她去找寻的人。

“第三个问题，复姓轩辕，何人何方？”许声声捏紧了拳，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这一次，书籍哗啦啦翻页的动作更加恐怖，基本达到可以掀起罡风的程度，整个藏书阁都不断发出摇晃，小幽灵转圈的速度几乎达到了幻影！

小幽灵断断续续的嗓音在猛烈罡风下响起：“问题超出……”

“问题超出……超出此界范围！”

“超出此界范围！”

“无法回答！无法回答！”

藏书阁再次疯狂摇晃之后，原地一片狼藉，天问台消失，书籍消失，小幽灵也同样消失了。

许声声直接被这股飓风掀飞出藏书阁。

霖隽意速度飞快，刹那上前握住了她胳膊，将人带离了藏书阁范围这才松开手。

“有没有事？你在藏书阁炸房子呢？动静这么大，这回帝君不请你去喝茶才怪了！”

“你问什么玩意儿了？”

许声声默默拍了拍罗裙上厚厚的灰，这才慢悠悠开口：“也许是问了帝君娶了几个老婆？”

霖隽意嘴角抽抽：“唬鬼呢你！”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灵殿来了人，语气颇为有礼：“许姑娘，霖公子，帝君有请。”

许声声抬眸看向来人。

霖隽意撇撇嘴，不着痕迹先她半步走前面：“走了走了，帝君要是怪罪下来，我就说是我干的。”

许声声叹气：“哦，师兄你也把人当傻子哄？谁信你？”

霖隽意瞪了她一眼：“我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啊！”

许声声没再说话，她今日知道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掌控范围了。

暗族想要做的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也许他们的目标不只是凤族，也许是……整个灵界呢？

暗族的弱点是镇魂塔，那么镇魂塔真正的作用又是什么？

而她的爹爹，复姓轩辕，连书灵也查不出，只说是超出此界范围，那么在灵界之上又是什么呢……

无数的事情犹如一团乱麻一样搅在一起，无法切割。

突然，她脑袋上被人拍了一把！

许声声慢悠悠抬起头，准确的锁定了霖隽意的方向：“……”

霖隽意回头看她，啧了一声：“就这么怕？老头儿可说了我得好好照顾你，怕个鬼，你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咱有理，况且在藏书阁问了什么是你自己的私事，有权利保持沉默，懂？”

“再说了，我觉得帝君也不会问别人的私事。”

许声声：“哦。”

霖隽意：“……”

……

灵族的人将她和霖隽意带到了一个偏殿，看样子是灵帝平时处理事情的地方，此时，灵帝正认真的批改处理桌案上的玉简。

大约就是灵界各地反馈回来的一些事件。

不同于先前的和善，此时的灵帝面色严肃。

“参见帝君。”霖隽意上前一步当先行礼，许声声跟着行礼。

“来了？小丫头知道为什么本帝叫你过来吗？”灵帝放下手中玉简，摆摆手叫人不必多礼。

“是因为藏书阁异动。”许声声开口。

灵帝赞许的点点头，威严的声音缓缓开口：“在今日之前，藏书阁一共来过一百名弟子，可藏书阁是第一次发出如此大的动静，这跟你的资质有关系。”

“能得到书灵认可的人不多，将来你必定能有所作为，即日起，中央学院的资源向你和隽意全面开放。”

“多谢帝君栽培。”许声声弯唇一笑，看来灵帝并不清楚，亦或是有了某种错觉。

“多谢帝君！”霖隽意同样咧嘴一笑。

两人退出偏殿，出门的时候他凑近许声声，压低声音：“小丫头，今日我也算沾了你的光，不然我也欠你一个人情？你到时候想到什么了可以告诉我！”

许声声略微一思考：“那也行。”

“啧，真不客气，我就那么一说。”

“你想反悔？”

“小爷说出口的话从不反悔，哪儿能占你便宜。”

“哦。”

霖隽意走出灵殿的时候冲她轻哼一声：“不过，我确实也好奇，你究竟在藏书阁问了什么，灵族书灵非同一般，除却资质能让它发出这样的动静，一定是很重要的问题。”

许声声语气在这一刻很淡：“确实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回答，或者可以说是我一直在追寻的真相。”

“嗯？”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在灵界遇到过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种族，他们不死不灭，非人非魂非鬼非怪非魔，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许声声缓缓开口。

霖隽意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情，紧紧皱眉：“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不死不灭的物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有遇到过，不过早在十年前我游历凡界之时，有遇到过一个被覆灭的国度，听附近百姓说，其内夜间时常有影影绰绰的鬼影，可白日里他们远远看去，地上也只有一些腐烂的白骨而已。”

“如此诡异，也许跟你说的物种有些许的关联。”

许声声再次抬眸，终于开口：“我称他们为暗族，在一次一次的死亡中，他们会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大。”

“他们最强大的能力一一”

“是复刻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