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562.做人呢开心就好

边上有记者立刻速记“陶寒翠无知无畏，竟以为如此家丑外扬不犯法”。差佬努力板着脸：“这么说你的家事是真的。”

“真的怎么样！”陶寒翠歇斯底里着，差佬边的字头一耳光打去：“满大街都是你阿爸你还叫！在香港，有伤风化行为不检是可拘你的！扑街。”

等陶寒翠进羁押室，又受热烈欢迎和激情采访，里面关的都是人渣，他敢龇牙就给海扁，差佬最多敲打下铁栏杆：“哎，轻点拉，还要走过庭的。”

“知拉，阿sir。”

再三日，法庭审判时，法官询问他种种，原以为他会当庭否认，想不到陶寒翠有问有答，法官问：“陶寒翠，这么说你只是迫于生活，才将这些家庭往事告知于众，这个过程里真的没有人迫害你？”

“没，我只是缺钱。”陶寒翠的眼睛扫过旁观者中几张面孔，抖了抖。

“你真的没有受到迫害？”法官不相信，陶寒翠急了：“我写这些换钱怎么了！”

法官顿时懵逼，遇到这种奇葩，他只能耐心的说：“你描叙自己家人长辈和其他人发生复杂而不道德的关系，并将他公之于众，这实在有违人的基本良知…”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该写这些，我以后不敢了，行了吧。”

“之前你有写民国艳史，其中描叙有袁慰亭的往事，而你曾拿该书封面请袁慰亭的儿子袁克文题字，请问你曾做过的这种不道德行为，和你最近的反常表现之间是不是有关联，换句话说，是不是有权势人物压迫你的？”法官又问。

陶寒翠立刻沉默了。

人群中的陈贞至咳嗽了声，法官闻声看来，陈贞至咧嘴笑道：“法官大人，你为这种人渣伸张正义，难道羡慕他的家庭？”

法官不禁…学法律的脑子遇到毒舌至都要楞半响才勃然大怒：“你敢藐视法庭？”

“不是我藐视法庭，是诸多人都听到，你似乎非要为这个人渣出头，还将事情往已经死去的袁慰亭身上引，你是什么用心呀。”陈贞至手摊开。

久违的卖烟王阿婆立刻道：“是嘅，后生仔，我们街坊听的都感觉，你在同情这个人渣呀。”

十三妹叫着：“他骗人家儿子再骂人家老豆的事情，你觉得对？再说这个人渣都自己承认，没有受到逼迫，你还多事，你讲的是法律，我们讲的是人心，你小心晚上给人堵住。”

法官遇到这些泼妇手脚发麻，陶寒翠也开口：“你多什么事呀，我写我自己的事情谁能逼我，你真要帮我，记得帮我把稿费要来呀。”

司法独立的制度也无法挽救人渣的自我沉沦，法官被十三妹等又一顿骂后，没心情再主持公道，匆匆判决退庭，走去后面将脑袋上的卷发套砸在沙发里，和助手道：“这些香港字头操纵舆论真正可怕。”

“老师，这件事其实他们做的对。”

“法律是法律，陶寒翠侮辱袁慰亭，袁克文当然可告他，但袁克文通过这些手段报复就是违法。”

助手心想，得了吧，你个老不死的，想鼓舞陶寒翠反告袁克文，你作为当审法官便能扬名天下的心思我会不知道？见助手不说话，法官很激动：“你完全可以去做做陶寒翠的工作，我们要讲法制。”

助手听完努力冷静问：“那些字头都在外边，我去怂恿陶寒翠被他们砍死老师你会帮我复仇？”

法官本能道：“当然。”

手下瞬间炸毛：“你去死啊！老东西，我整日作牛马，五六年来薪水不涨物价高，事到如今你还扣着我不放，现在还骗我去死成全你！我告诉你，今日你不让我过毕业论文，老子就去和记者说你的心思。”

那法官大惊失色：“我有涨你薪水，再说论文你才只写一个题目。”

“没有内容是因为不会写，我不会写才找老师，你不帮我就是害我，那我就去找记者，怎样！”

法官疯掉：“你威胁我，你是法律工作者。”

“法律？和那些字头去说法律，他晚上会砍死你全家，和权贵说法律，他会把裁决丢你的脸上，法律！法律是有钱人的工具，是欺辱百姓的刀而已，便是你，不靠玩弄法律，怎得十八岁的阿云跟你！你当你比我帅呀，食药都唔得勃起。”

“…。你怎么知道！啊，奸夫是你。”

“怎么样！我要戴法官帽你不给，那我就给你戴绿帽！再讲一次，你今日不给我过，我就将你和阿云的事情也讲出去，我就写法官艳史，点样？”

“其实呢，做人呢，开心就好，你不必这么激动。”

“让不让我过？”

“过，过，我当然让你过，哎呀，其实呢，这些年我是很看重你的。”

“看重你母！快写论文。”

闹剧进行之时，杀机亦现。

渡边沉默的看着海军部发来的密电，据查韩怀义将在三日后离港北上，所乘游轮新风号将途径海峡。他的脸色铁青着，隶属军情部的平野茂负手站在他的身侧，警惕和怀疑的眼光片刻都没离开他的身上。

田中久一则坐在渡边的对面：“渡边桑，如果你拒绝在这样的命令上签字，我会很难做的。”

“什么样的蠢货才会下达这样杀戮无辜平民的命令？”渡边的声音仿佛很远，又很近。

田中久一冷笑起来：“韩怀义这样的恐怖人物居然是平民？”

“他不展露獠牙的时候，就是平民。中日也未曾正式进入战争状态，何况他是美国国民，我不知道是哪位急功近利的蠢货建议发布的这样的命令，我只知道，这件事成功之日就是东洋遭遇疯狂报复之时。”

“那些是大人物们该考虑的事情，渡边桑，请签署。”

渡边讥讽的摇摇头：“这样的命令，真的很感谢。”

这下田中久一不懂了。

渡边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感谢你们这些意图架空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家伙，感谢你们暴露了自己的能力和愚蠢！田中阁下，看来你真以为我是东北内斗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