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谦虚道：“属下不敢居功，这些都是将军你有先见之明，在出云帝都开设怡红院，方能收集到此等情报，所谓温柔乡，英雄冢，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拓跋岳点头道：“有了这些武器图纸，出云可以制造，我们也可以制造，而且要做得更加精良，我要让华宇豪和秦羽，以及所有这次攻打襄州的出云将士，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华宇豪此次可能未必有份参与战事，秦羽自信此次一定可以攻下襄州，担心华宇豪上阵会抢他的战功，所以派遣华宇豪打造兵器去了。”魅影禀报道。

拓跋岳愣了下，叹道：“秦羽大材小用，心胸狭窄，单凭这一点，他就死不足惜，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对手，但华宇豪不除，华家军不散，才是我真正的心头大患，也是我傲月逐鹿中原的最大障碍。”

“可是将军，华宇豪及其几个儿子，还有手下的将士，绝少来怡红院，所以很难从他们身上下手啊！”魅影懊恼道。

拓跋岳笑道：“你忘了，我们在华元芳身上下了针，有他这个内应在，咱们有的是机会。”

......

次日清晨，天上下起了大雪，雪花漫天飞舞，很快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华元芳披着绸质的棉袄，站在漫天的风雪中，看着街对面怡红院的招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子，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有问题不成？”

话音未落，华元芳便看到一道熟悉的倩影，化蝶姑娘从怡红院走了出来。

华元芳不动声色朝化蝶姑娘追去，但情形依旧和上次一样，无论他追多快，前面的化蝶姑娘与他之间相隔的距离始终未变，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流里。

华元芳难以置信道：“怎么会这么快，不可能啊？”话音未落，化蝶姑娘从身后跳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化蝶姑娘眼睛一瞪：“又跟踪我干嘛？”

华元芳反驳道：“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啊，这次是你跟踪我吧？”

化蝶姑娘撇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我看到了。”

华元芳尴尬道：“好了，其实......我上次跟踪你，是因为我有一次被人打晕了，丢在家门口，中间发生什么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我看到你，我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希望从你身上找到一些线索，可惜你却说你没有见过我，所以我在想，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化蝶姑娘点头道：“应该是吧！”

华元芳眨眨眼睛：“这次你干嘛跟踪我啊？”

“啊......是我跟踪你吗？”化蝶姑娘眼珠一转，笑问：“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华元芳点头道：“废话，当然了。”

化蝶姑娘沉吟道：“那你请我喝茶，我就告诉你。”

华元芳大方道：“喝茶没问题，请！”

“走啊！”

“走吧！”

“走就走！”

一刻钟之后，二人来到了一家茶楼，里面有一名美貌少女正在抚琴，旋律动听。

华元芳笑问：“这个地方不错吧？”

“还行。”化蝶姑娘点点头。

二人上了二楼，华元芳点了一桌茶点，边品茶边看少女弹琴。

见华元芳目不转睛地看着抚琴的少女，化蝶姑娘忍不住嘀咕道：“男人都一个德行，有那么好看吗？”

华元芳回头疑惑道：“怎么了，你吃醋了？”

“你！”化蝶姑娘被他一句话就给噎住了。

华元芳见好就收，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现在茶都喝了，你可以说了吧？”

化蝶姑娘沉吟道：“其实那天我是骗你的，你的确去过怡红院，当日，你是跟踪秦羽进的怡红院，后来你被秦羽发现了，他就让黄妈妈找姑娘缠住你，把你灌醉，最后把你丢到你家大门口，以示惩戒，这些都是秦羽指示的。”

“对，我想起来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的耶。”华元芳挠挠头，说道：“不过为什么中间的过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不可能的，我很聪明的。”

化蝶姑娘忽悠道：“秦羽身为大将军，还去妓院喝花酒，他怕你会告诉皇上，于是就在你酒里下了药。”

华元芳激动道：“真的假的？太过分了，我去找他算账！”说着，拍案而起。

化蝶姑娘连忙拉住他，说道：“你千万不能去，你去找秦羽我就死定了，怡红院也会受到牵连的。”

华元芳一怔，想了想坐回了座位，问道：“秦羽威胁你们不能说啊？”

化蝶姑娘点头道：“嗯，他在帝都位高权重，我们得罪不起他，我当你是朋友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害我。”

“好吧，我不去就是了，”华元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问道：“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化蝶姑娘笑道：“我叫化蝶，你可以叫我小蝶。”

华元芳点点头，说道：“好，小蝶，今天谢谢你了！”

化蝶姑娘有些不放心，交代道：“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说。”

“当然了，我不会说的，放心吧！”华元芳保证道。

化蝶姑娘又道：“包括你的家人在内。”

华元芳正色道：“我不会出卖我朋友的。”

化蝶姑娘喜道：“你说什么，你当我是你朋友？”

她六岁就父母双亡，随后便流落街头，做了一年多的乞丐，八岁被魅影收养，每天对她进行严酷的训练，今年更是被派来出云帝都作内应，利用肉体打探军情，执行拓跋岳的命令，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快乐，更没有朋友。

她没有想到，华元芳堂堂将门之子，竟然愿意与她作朋友，即使知道双方是站在对立面，但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华元芳点头道：“当然，不然我们是什么？”

“你真的当我是你朋友！”化蝶姑娘喜不自胜，端起一杯茶道：“元芳，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华元芳疑惑道：“为什么？”

化蝶姑娘笑道：“天下人人皆知，华家个个是英雄，能跟你做朋友，是我的福气。”

华元芳挠挠头，说道：“跟我做朋友就那么开心吗？”

化蝶姑娘点头道：“当然了！”

华元芳直视着化蝶姑娘，见她目光有些闪躲，便道：“小蝶，我看你有点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