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眸的自白(上)

雨云看着雨眸，她突然笑了，“雨眸，我同情你。真的，我同情你。虽然，在我们的对抗中，你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是，你这一生却要注定在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之中。是不是这样呢？雨眸小姐，伟大的战争与智慧的女神雅典娜。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女神，但是，也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在是一个人类，你所能拥有的除了强大的力量以外，就只有无尽的痛苦，无尽的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岳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光芒，目光先后从雨眸以及雨云面庞上划过，“雨云，你的头发应该是染过色的吧。不论你要如何对付雨眸，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你却为什么要将德库拉家族也牵扯进来？”

雨云笑声停止，因为她在大笑之中，泪水已经流淌而下，“齐岳，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对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我这一生中唯一心动的男人。还记得当初在海边的变化么？在海水之中，是你用自己的力量挽救了我和许晴，那时候，我的力量已经提升到了一定程度，但是，在那种突然的攻击之下，我是根本不可能与那巨大的怪兽对抗的。你救了我的命，我是一个女孩子，虽然我喜欢女人，喜欢晴儿，但是，你却也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你身上有一股非常特殊的情绪令我迷恋，你的率真不做作，你那强大的力量，都是我所喜欢的。我也曾经想过要利用你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来一起对付雨眸。可是，我却无法那样做，我和雨眸不一样，自从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痛苦和怨恨始终缠绕着我的身心，而你在我心中却是不多的美好回忆，我不想让这样的回忆受到破坏，所以，我只是将对你的好感埋藏在自己的心底。如果不是因为雅典娜女神必须是处女才能继承神诋，我甚至想到过要献身给你，我并不在乎贞洁如何，我好累好累，为了心中的计划，为了我人生唯一的目标，我付出了无数努力，我累的是心。我的心，不止一次出现过触动，不止一次出现过想要放弃的想法，但是，心中的怨恨却让我勉强坚持了下来，心中的怨恨也一直令我活到了现在。有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并不是我带给了德库拉家族麻烦，这个麻烦是你带来的。如果你不再德库拉家族停留，我又怎么会将目标指向这边呢？而真正毁灭了德库拉家族的是教廷，他们利用了我，这位伟大的教皇陛下利用了我对雨眸的恨意，反正对于他们来说，毁灭德库拉家族也只有好处而已。从始至终，教皇大人都只是想要得到利益的。只是他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强大，强大到他也无法想象的地步，四位红衣大主教竟然完全折损在你手上。你的光芒已经掩盖了教廷的一切。齐岳，我不想利用你，也不希望让你卷入我和雨眸的争斗之中，但是，你自己却走入了我们之间，我不可能因为你的出现就放弃自己心中唯一的希望。剩下的，就让你那位亲爱的雨眸来告诉你吧，我想，由她来说会变得更加清晰一些，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安排的。”

齐岳勉强动了一下，死寂的目光落在雨眸身上，“说吧，我等着听。就像雨云说的那样，我希望能做一个明白鬼。”

雨眸眼中的泪光停顿了一下，“你真的要知道么？”

齐岳淡淡的看着她，“你说呢？”

“小姐，不要说。”梅菲斯特突然大喊一声，他知道，如果这件事从雨眸口中亲自说出来的话，那么，对她的心灵打击将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对于齐岳，雨眸不仅是有着深深的愧疚，同时也有着深深的爱意，但却不得不为自己的责任而放弃了对齐岳的感情，让她亲口说出自己是如何算计和毁灭自己心爱的人，对她来说形成的打击太大了，即使是已经成为了雅典娜女神，但她的心却依旧是人的心灵啊！

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神光，雨眸深吸口气，眼中神光在梅菲斯特脸上停顿了一下，“让我说吧。既然这件事是由我造成的，那就让我将这真实的一切告诉齐岳好了。这是我唯一能够再为他做的一件事了。”

说到这里，她将目光看向怀中的齐岳，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虽然全身覆盖着雅典娜女神的甲胄，但此时她脸上的神色，却像是一位妻子在看着自己的丈夫似的，美眸中神光流转，微微一笑，道：“齐岳，我知道你恨我，其实，你知道么？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在炎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以及后来对巨兽活舍利的争夺之中，你留给我的印象就是强大二字，同时，在你身上，我感觉到了威胁，我知道，虽然当时你们生肖守护神战士的整体实力还比不上希腊，但是，早晚有一天，你的实力会提升到足以和我抗衡的地步，甚至超越我，所以，那时我对你只有警惕的感觉。我才决定要成为你的导游，让你来到希腊，只有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才能够更了解你，也更了解你们东方守护者。半年的等待，我几乎每天都能够想到你和生肖守护神战士的问题，对你的到来，我竟然有些惧怕，但也有些期待着。终于，在不断的等待之后，你来了。当我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竟然变了很多。第一次见到你，你身上的痞子气息非常明显，第二次见到你，你身上的痞子气息虽然同样存在着，但是，和第一次时相比，你身上却多了一分高贵，那并不是自身的气质改变，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也正是那时候，我才想到了计划，和梅菲斯特的计划。所以，才有了我们在帕提农神庙中的一战。”

说到这里，雨眸微微喘息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输给齐岳的神力，眼中流露出一丝强大的光芒，双手紧紧的贴合在齐岳前胸和后背，连手中的胜利女神之盾都放在了地上，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光芒，继续道：“在那一战中，我发现的并不是你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你的实力确实已经达到了可以和我媲美的地步，我并没有把握在真正的战斗中能够取得胜利，同时，更为重要的是，我竟然在你身上发现了我最希望能够得到的力量，在那种力量的作用下，我完全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质的飞跃。成为真正的雅典娜女神。那就是你的自然力量。自然力量，是一种最为平和的能量，这种能量对于我的神力没有丝毫抵触，它可以像胶水一样，将我和神诋完全联合在一起，把我的能量完全与雅典娜女神的神器相融合。可是，我也发现，你体内的自然能量是与你的生命气息完全连接在一起的，想要在你那自然能量的作用下变成真正的雅典娜女神，那么，我就必须要得到你全部的自然力量，也就是你自然能量的源泉。所以，当我完成融合的时候，你的生命也就将随着自然之源而被我吸收融合。”

“自然之源，你觊觎的，竟然是我自然之源的力量。”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光芒，齐岳死寂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

深吸口气，雨眸低下头，道：“是的，我真正觊觎的，就是你那自然之源的力量。我确实骗了你，为了变成雅典娜女神，得到神器的认可，我只能依靠你那自然之源的能量。我虽然已经想到了雨云姐姐能够带给我最大的力量。她竟然能够带来如此巨大的威胁。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去找上黑暗议会。如果再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她能再晚一点发生三天的时间。那么，你就不会死，我或许能够给你保留下一点生命的源泉啊！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的身体达到了那种程度，自然之源竟然有衰竭的迹象，为了能够在最后关头与雅典娜女神的神诋相融合，我没的选择，只有用自己的神力在你无法抵抗的情况下将自然之源的能量完全爆发出来，然后再将你的生命力，你的能量和你的自然之源完全吸入了自己的体内，使雅典娜女神的神器在最后关头完全融合，也只有这样，我才一鼓作气，达到了最强大的女神力量啊！”

光芒散发，齐岳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光芒，“我明白了，你对力量的追求使你放弃了一切，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虽然一直在我的麒麟珠内修炼，但是，你却并没有进入沉睡之中，甚至也没有完全失去自身的实力，你所表现在我面前的，只是假象而已，你之所以在我的数次战斗中从未出手相助就是因为你在等待机会，等待着我在战斗中变得虚弱的机会，只要我的力量削弱到一定程度，无法对你的力量产生抵抗，你就会立刻动手，将我的自然之源和生命剥离吧。在黑暗议会的战斗后，我曾经昏迷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你没动手恐怕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的身体还不够虚弱，另一个就是因为我体内的轩辕神剑。而就在刚才，为了战胜那几个鸟人，轩辕魂以自身本源的力量发动了轩辕剑强大的攻击，从而也给了你最好的机会，所以，你告诉我让我用自然力量帮助你加快融合，与我的自然力量产生沟通后在最后毫不犹豫的毁灭了我，对不对？”

雨眸呆呆的看着齐岳，惨然道：“是的，你说的一切都对。我就是这样算计了你。算计了唯一一个进入我内心世界的男人。”

“你和雨云之间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了。如果只是我死，我甚至可以不恨你。雨云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傻瓜，一个笨蛋。堂堂的雅典娜女神继承人，又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么一个痞子呢？你说你爱上了我？到了现在你还要用这种话来骗我么？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对于我，你只是想要利用而已。我真是太可笑了，雅典娜女神作为处女神之一居然说要成为我的未婚妻，我居然还相信了。雨眸，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甚至会对你产生怜惜。但是，正是因为你和我的原因，害死了克林斯曼。他有何错，他死了，明明和克里斯蒂也受了重伤，让我充满了魔化的感觉。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力量，放开你的手吧，我不希望再和你有任何接触。你是那么的神圣而纯洁，而我只是一个流氓，一个痞子，一个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家伙，怎么能和你这样的女神有身体接触呢？”齐岳那灰败的面庞上充满了讥讽之色，但是，他却并不是在讥讽雨眸，而是在讥讽自己。

“齐岳……”雨眸紧紧搂住齐岳的身体，全身金光释放了一下，三件雅典娜神器同时消失，她那曼妙的娇躯紧紧的贴合着齐岳的身体，“我并不奢望你的原谅，我之四海想让你知道，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回去找你的。不论你的灵魂在何处，我都会来到你身边。如果有来世的话，我愿意用自己未来的永生永世来偿还对你的亏欠。去吧，我不希望再让你受到任何痛苦……”输入的神力双手改成环抱，金色的光芒缓慢消失，让齐岳的头枕在她那高耸而充满弹姓的酥胸上，雨眸的表情很平静，但她的眼神却异常空洞，静静的，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