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

62.原由

人已经近在咫尺，程瑶只得对跑在最前面的人启动咒语，那人在离程瑶一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后面正在极力狂奔的人猝不及防，撞到了他的身上，后面的又接着撞了上去，由于惯性很大，来不及刹车，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四五个人连环相撞。一起倒地叠加在一起。

再后面几步之遥的几个人不由分说，上前一个个把地上的人用手铐铐了起来。

原来是凯子，苏队和他们的同事们。他们都一例身着便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社会火拼。苏队他们身手敏捷，动作麻利，一个手铐铐两个人，这样让他们相互牵制，无法逃跑，很快，他们押着人往外走去。

苏队对程瑶含首致意，便随众而去。

凯子走到程瑶面前，“上次还没来得及感谢你，这次又是你帮忙，谢谢！”

程瑶想起那次在烧烤街，凯子出手相救，程瑶说以后一定会还他这个人情，凯子说不需要。

“我曾经说过要还你一个人情的，尽管你说不需要，但我还是要信守诺言。”

凯子楞了一下，既而哑然失笑。明明是他之前目中无人，倒好像她说的话很孩子气一样。随时随地，他就有这样的一种气势，他说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确实如此的样子。连神情也如此。

“你已经还过我一次人情，现在，是我在欠你啰！”在这冷冷的夜里，他的笑灿烂明媚。

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由于他的身份特殊，她没有他的电话，在她想起他的时候，不知道他的踪迹，在不经意间，他又突然出现，他的身上有一种神秘莫测的东西，有时候她感觉他离自己很近，有时候又觉得他离自己很远，有时候她以为了解他，因为她能读懂他的眼神，有时候她却对他微沫的瞬间变化不可理喻。

“这个人情我要你现在就还。”程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还？”

“我想知道从小到大一贯优秀的你，为什么没有走一条常人走的路，比如上名校，考研读博，出国留学，你选择这条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他不置可否，“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

两人一起走出了小巷。

凯子叹息了一声，“告诉你一个女孩子别走夜路，别走小道，你怎么就不听呢？”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程瑶不以为然。

“不要因为有绝技在身，就有恃无恐。万事小心为妙，万一在你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跳出一个人来砍你一刀，岂不是很冤？”

“无缘无故上来就砍人，除非是疯子。”

“这些亡命之徒都是疯子。都不按常理行事。做出任何疯狂的事都有可能。再说了，如果是遇到寡不敌众的情况，你又怎么办？”凯子一脸的严肃认真。

“好吧！以后我会小心。”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条路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凯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我上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和我是同班同学，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就是同学，我永远是班上的第一，她永远是班上的第二。我是班长，她是学习委员，因为都是班委，所以平时接触的也比较多，我们像所有的普通同学一样一起讨论学习，也对各位任课老师评头论足，也跟风八卦各种各样的明星……反正和她在一起，每天有聊不完的话题。我们做着所有那个年纪所有青春年华里该做的事……”

凯子抽着烟，沉浸在他的回忆里。脸上不知是喜是悲。

“她现在干什么工作，在哪里？”程瑶忍不住好奇。

“在我们高考前的一个月，她惨遭不测……”他语气沉闷。

“是……车祸吗？”

“那天是个周末，她到姥姥家，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在一条僻静的路上被几个歹徒奸杀。场面非常惨烈！”凯子的脸色阴沉。

“我们都没有向对方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但是我们可以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对方的心，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意，在大家踌躇满志的迎接高考的时候，她突然这样惨痛的走了，每天教室里没有了她的身影，她的声音，我的心也一片空荡荡的……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我毅然决然填报了警察这个职业。”

“这么说，因为那次突然的变故，让你改变了初衷，改变了你的职业规划，也改变了你的人生方向？如果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这样选择吗？”

“当然，我还是会仍然这样选择。我走上了这条路，无怨无悔，而且以此为荣。”凯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一脸冷酷。

“她一定长得很美？”

“她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最温柔，最善解人意，最可爱，最清纯，最聪慧最……好的女孩。”

程瑶想象不出这样冷酷的一张脸下面，会有那么炙热温柔的一颗心，可是那么炙热温柔的心，只交付与一个人。一个如此美好又如此不幸的女孩，这么多年了，提起她，他还是情不自禁为之动容。

想到这儿，程瑶有一丝怅然若失，也为自己曾经的错觉而羞愧。她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他离自己忽远忽近的了，他关心她，只是出于一种善良的本性而已，他的心已经盛满了那个女孩，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女孩。

程瑶暗暗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转换了一个话题。

“凯子，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任务，我也可以继续参加。让我的这个绝技也物尽其用。”

“程瑶，，你这绝技确实是天下奇迹，世上有这么神奇的能力，若不是亲眼所见，可真不敢相信。你是个不简单的女孩。”凯子感叹不己。

“这么说你答应我带我去出行任务啦？”程瑶喜不自禁。

“你虽然身怀绝技，但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出没于那样的龙潭虎穴，稍有差错，便万劫不复，实在是凶险万分哪！”

“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同样嫉恶如仇，以前不能也没有机会收拾那些坏人，现在有能力有机会，为什么不做呢？同样是人，你们不怕凶险，我又何惧？”

看她小脸严肃认真的样子，他嗤笑出声，“好吧，有适合你的机会，我就叫你。”

“很不公平，你知道我的电话，我却不知道你的，我没有办法联系你。”

凯子偏头想了一下，无奈妥协，“好吧，我给你一个我的联系方式，可是切记，只能在晚上十点以后用发短信的方式联系我，我如果不回复，说明我不方便，如果方便，我自然会回复你。如果有特殊情况，比如你遇到危险的事，随时可以拨打，我会立马赶过来。但是此项谨慎使用。可不要翻版《狼来了》的故事。”

两人都不禁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