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自间桐家的魔术非常好用，除去吸收和律令方面的核心魔术，自然也少不了虫爷以之成名的使魔魔术。

不过作为持有过噩梦之书的人，自然不会选择刻印虫这种低级货色作为使魔，赋予无形之物以有形之质，这便是虚数，为此，冯雪可以将很多随处可见的东西活化。

而如今，冯雪的使魔已经遍布整个城市，它们是随处可见，却又从未被人所关注的现象——影子。

透过几乎覆盖了整个东京的影子，冯雪能够轻易的把握住一切外来者的动向，而且由于能力体系不同的缘故，这个星球上除了伟大意志之外，几乎不会有人察觉这些影子中的魔力。

“这个叫格罗姆还是克罗姆的……好像是被道莲干掉的倒霉鬼，这个是喀利姆，似乎是浮士德和轰隆轰隆的的负责祭祀……恩，有了，这个最知根知底的家伙！就是你了！”

冯雪筛选了一下祭祀，果然发现还是原著中的阿银（另译作席巴，不过说到席巴就想起奇犽他爸以及韩语的那句脏话，还是用阿银这个翻译吧）最为合适。

性格不错，下手也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他的持有灵原著中都分析的很到位，想要通过他那一关自然是要比别人都容易不少。

“好，就这样吧！”冯雪伸个懒腰断开了和使魔的连接，朝着阿银摆摊的地方走去。

不得不说，帕奇族过得还真是清贫，原著中开开幕式租用的是学校毕业典礼级别的会场，十祭司必须自己卖手工艺品赚取生活费。

虽然原著中有说过帕奇族的大部分资金都用来援助那些有能力却没钱的通灵人做路费了，可是原著中真正需要援助的大概也就非洲那几个吧？

所以，帕奇族这个有黑科技（九几年就能拿出高清监控摄像头，而且还是针孔式的，带投影仪，同时还能拍摄到灵体，而且宣称是传统工艺，最奇葩的是神谕牌居然还能兼容各种现代电器的连接，插上电视机居然还能变视频通话功能，其本质是几千年前坠落帕奇族的外星人留下的技术与超越灵魂的统合），有超凡力量的民族，是真没钱……

他喵的你们把可视电话的技术拿出来卖专利也能成为乔布斯了好么？

总之这是一群纯粹的人，拥有能力却能够坚守底线，无论他们的做法是迂腐、愚蠢又或者是不当，但没有任何人可以鄙视他们。

就算他们在摆地摊卖工艺品。

“老板啊，你这工艺品是什么材质的？”说话间，冯雪便已经来到了事先探查好的地方，倒是没有显露出通灵人的身份，而是直接从桌布上拿起了一枚圆环之中用不知名线条编织的饰物，看起来和灭却十字颇有些相似。

虽然看不出具体材质，但大约是猛兽的爪子或者牙齿打磨，中间的绳索大概是蛛网和皮绳混编一类，在经过了不知名的处理之后，带有金属般的光泽，冯雪从这上面感受到了相当浓郁的灵魂气息，只要稍微改造一下，就能作为不错的灭却十字。

当然这玩意冯雪是不会用的，他手上有神级大佬专门定制的顶级货色，他只是估算一下这玩意的成本而已，毕竟灭却师体系只能拿银制灭却十字凝聚灵弓的穷人也不在少数。

“眼光不错啊！这个是捕梦网，可以驱散噩梦带来好运，只要两千日元就好！”

讲道理，这个价格也确实不贵，一克黄金就能买上三个，甚至比纯银制作的灭却十字还要便宜。

但是若是算上过路费（指穿越成本），那可就丧心病狂了——这是典型的“关税运费比货贵”的情况。

冯雪笑着点点头，把形状与灭却十字相近的饰品全部买了下来，虽然自己用不上，挂在交易所也能换点东西回来。

虽然说冯雪并不缺那点钱，但是好歹贼不走空……啊呸，穿越者的事，怎么能叫贼？

“谢谢惠顾！”阿银一脸市侩的表情将票子收了起来，冯雪却是将灭却十字一股脑的塞进怀里，并装作无意的将自己缠在手腕上的灭却十字漏了出来。

“哦？小哥，你这首饰不错嘛？”阿银眼中精光一闪，一只灵魂形态的蛇忽然从他袖子里钻了出来。

“原来是同行啊，失敬失敬！”冯雪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看你长得也不错，就算去找个保安、门迎之类的活也比这种随时会让警察带走的活计强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长老……”说到这里，阿银的话忽然卡住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开始从他的脸上闪过，“不好，警察来了，我先闪了！”

说完，还没等冯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不见了。

冯雪扭头看去，哪有什么警察啊！

“看样子是不想多说了吧？毕竟好歹也算是评委……”冯雪撇撇嘴，招了招手，御坂夜就从他的脖子后面钻了出来。

“冯雪冯雪，刚才那个大叔好傻！御坂夜鄙视的说到。”经过了雷电的统合，御坂的说话方式有了相当程度的进步，当她的发言是全体意见或者大多数人的意见时，就会以御坂夜自称；而当发言是个人意见或者少数派意见时，就会以御坂自称。

这应该是大进步吧……大概！

“恩，是挺傻的，这种东西如果拿去卖给有需要的富翁，至少能卖个几百万，结果却在这里当饰品卖，简直是暴遣天物！”冯雪笑眯眯的说着，他那足足笼罩了方圆三百多米的超感知瞬间便捕捉到了身后不远处一个急促的呼吸声，并隐隐有“搜得死尅”的声音传来。

“呵呵……”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冯雪带着身后的尾巴朝着附近的废弃工地走去，毕竟是个有幽灵存在的世界，因为闹鬼而导致停工的工地真是再多不过了。

……

夜幕渐渐降临，走入工地的冯雪斜斜地靠在栏杆旁，嘴里吹着节奏轻快的口哨，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银筒。

“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有什么目的？”

冯雪的话音落下，一个人影从树后钻了出来，还没等他自我介绍，冯雪手中的银筒便已经丢了出去——

“挥下银鞭，坠落至五手石地。五架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