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四卷

李斯的“康复”自然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去东京的古董市场淘宝，李斯不光是要收集对自己恢复魂力有用的东西，还打算试探一下自己带来的东西的行情。

东京都是日本最大的古董集散地。东京都内仅有据可查的古董店就有四百多家，多于日本任何其他城市，兼营古董的旧货店更有上千家之多。但是，对东京的古董爱好者来说，最有魅力的还不是古董店，而是古董市。“店”与“市”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固定店面，后者是临时集市。

东京的古董市有三十多处，定期开市。古董市规模大小不一，最大的有好几百个古董商参加，客流达数万人，最小的只有二三十个摊位。

正巧李斯就碰到古董市开市的日子，中村小雅告诉李斯，东京古董市分露天和室内两种。露天古董市多设在神社和寺庙，如富冈八幡宫、东乡神社、护国寺、新井药师寺等。也有的设在交通便利的繁华区域，如电车有乐町的站前广场。但是在露天古董市是基本上买不到什么真正的珍贵物品的，“露天”的东西档次低。这一是因为古董市的自然环境差，没遮没挡，做不到防晒防潮，二是露天市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抄”起来端详、揣摩，不必经摊主许可。所以怕晒、怕潮、怕碰、易倒、易碎的精品，古董商尽可能不往露天市里拿。也正因为如此，拿到露天的东西，古董商的心气儿不高，开不到高价，往往一件很珍贵的东西在这里也许三分之一的价钱就成交了，这也正是露天市越来越火爆、室内的固定古董店越来越清淡的原因。

中村小雅知道这么多，那是因为她父亲中村秀明就是个喜欢古董的人，李斯这才想起来，陈启卓给自己的资料中的确提到过，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原来伯父是行家！那我们先去找伯父看看，以免被人坑。”

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啊！李斯知道自己又距离任务的完成近了一步，现在不光是从他女儿着手，还能从古董方面入手，到时候随便拿两个神魂大陆的铜板也能把他忽悠惨了。

中村小雅忸怩道：“真的要去吗？是否太快了点？”

李斯这才意识到对小妞儿来说，这等于就是见家长了！的确，从第一次正式交谈到今天也才十天不到，这速度，的确是犹如雷霆闪电。

不过，为了国家利益，那也顾不得了！

李斯捏了捏她可爱的鼻子，笑道：“傻瓜，想什么呢？我这次是以你的朋友的身份去的，又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你怕什么？不过，如果你肯向伯父公开的话，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中村小雅犹豫道：“但是……但我怎么说呢？只是说你是我的同学吗？我从来没有带过同学回家的啊？更何况还是男同学，我父亲很聪明，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我……就直说吗？”

李斯故意装作不高兴，酸溜溜的道：“原来你心里没我，唉……”

中村小雅明知他是故意装出来的，但还是忍不住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要是心里没你的话，怎么会……怎么会让你亲我……”声音越说越小，漂亮得能把全世界女人都嫉妒死的脸蛋泛起红晕。

唉，上天竟对她这么宠爱，如此完美的臭皮囊，恐怕连道行高深的和尚也要为之把持不住啊！

李斯笑道：“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我，那我当然更希望得到伯父的许可，再说了，我又不丑，你父亲看了我之后，多半喜欢得不得了，催你跟我结婚呢！”

中村小雅娇嗔道：“你的脸皮可真是厚，谁要跟你结婚！”

说笑了一阵，中村小雅终于鼓起了勇气，答应带李斯回去见家长。

据中村小雅说，他父亲是个很传统的人，在她的暗示下，李斯首先去了服装店挑选衣服，然后又买了一些不算贵的礼物，快到中午，中村小雅打电话说会带朋友回家吃饭。

挂了电话之后，中村小雅腼腆笑道：“父亲说没什么准备，让我们晚半小时再回去。”

“伯父去准备饭菜了么？那太给他添麻烦了，倒不如我请伯父外面吃，反正你男朋友我穷得就剩钱了！”李斯一脸的豪气万千。

中村小雅伸出玉指在他额前点了一下，嗔道：“哪有第一次就让人在外面吃这么没礼貌的，不用管了，我们再逛一逛好了。”

中村小雅的家非常简陋，是在一间几乎能算是地下室的低矮平房里面，不过家里虽然简单，却很整洁，给人一种清新而舒适的感觉，李斯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第一目标，一个形容干瘦却又很有精神的中年男人，脸上一股香皂气味，显然刚刚刻意修饰过，身上穿着也很整齐，散发着轻微的樟脑丸的味道，显然是一件放了很久都没穿过的衣服。李斯知道日本人是非常注重礼仪的，尤其是待客之道，对穿着一定会非常讲究。

李斯也通过网络知道不少日本人的礼仪，尤其这是第一次上门，不能失礼于人，打起精神来，学足了日本人的礼仪，自我介绍了一番。中村秀明听他自称是新加坡人，略感意外，赞道：“重山君原来是新加坡人，但是你日语这么流利标准，如果重山君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是地道的东京人呢！”

很矮的一张方桌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菜肴，从菜式的精致程度来看，中村秀明也是下了一番工夫的，背对着门跪坐下来，中村秀明给李斯倒了一杯酒。

如果这是在中国的话，晚辈肯定要抢过酒瓶，先给长辈倒，但在日本，应是主人先给客人倒酒，为了表示尊敬主人和友谊，客人在主人倒完了酒之后，要马上拿起酒瓶给主人倒满。

看到李斯似乎对日本的风俗习惯颇为了解，在李斯倒酒的时候，中村秀明向女儿投去满意的一笑，小妞儿羞涩一笑。

中村秀明当然看得出来女儿跟这个异国少年之间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同学或者朋友的关系，吃饭的时候就开始询问李斯的家庭背景，交谈了一会儿之后，提到了古董，李斯就顺势取出了先前准备好的金银铜三枚硬币，请中村秀明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