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别人顶杠头

由于步兵第19联队三个主力步兵大队成品字形布置在森林大路的右翼，作为最靠近大路的步兵第56大队，显然将和身后沿着大路推进并提供火力支援的中国装甲部队并肩协同作战，这个有利条件作为陆大21期军刀组毕业的建川骑兵少佐无论如何是不肯放过，作为前骑兵将领，他很有点指挥中国装甲部队进攻和作战的野望。

“情况都清楚了……古庄和建川的想法虽然是持重之举，但是冈本中佐的迂回战法同样不可忽视，当年武田和上杉的第4次川中岛之战，武田别动队的迂回战法最后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那就这么办……”

武藤信义没让几个部下的大队长再继续争执下去，大手一挥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1918年7月31日11：45哈尔科夫东部森林乌克兰步兵第4师指挥部

“安德烈.安德罗波维奇，第3师师部来电，要求我们师炮兵部队先发制人对西面的日本部队进行炮击和火力压制！科瓦尔判断当面的日本步兵第23旅团主力正在集结，很可能即将发起对我们的进攻！”乌克兰步兵第4师参谋长丹尼斯.丹夫洛维奇.奥利尼克对地图前有点一筹莫展的师长亚尔莫连科道。

乌克兰民族军第1集团军步兵第4师原本在第1集团军的4个师中排不上前三，战斗力最强的是米列夫斯基的第1师和科瓦尔的第3师，然后是米哈利克的步兵第2师，也就是说，亚尔莫连科的第4师是整个集团军中垫底的那个师。

亚尔莫连科和他的师不受待见，原因是步兵第4师的前身是哈尔科夫志愿者为主组成的师，而亚尔莫连克一年前不过是个中学教师，知识分子出身的民族军干部在游击队出身的民族军干部面前处于受排挤和压制的尴尬地位，因为乌克兰民族军第1集团军前三个步兵师的前身是西乌克兰的各路民族军游击队……

农民出身的胡匪大老粗和市民阶层的知识分子本来就不容易搅合在一口锅里吃饭，亚莫尔连科的步兵第4师无论在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上都落后于集团军的前3个主力师，好在这厮也不以为甚，反正装备再差总比志愿者第1、第2师要强上那么一点，比如说，志愿者第1、第2师部队手里攥着的是莫辛纳甘步枪，一个师只有一个4门制的炮兵连。

而亚莫尔连科的步兵第4师装备的却已经是崭新的德制毛瑟98步枪，而且步兵第4师的炮兵是一个完整建制的炮兵团，乌克兰炮兵第4团辖第10、第11、第12三个75mm野炮营，每个营辖3个4门75mm克虏伯野炮连，另外还辖一个第4中型炮兵营，辖3个4门制的105mm克虏伯轻型榴弹炮连。

炮兵是个技术兵种，相对于农民游击队为主体的乌克兰步兵第1、第2和第3师的炮兵来说，知识分子、手工业者和工人为主的乌克兰步兵第4师的炮兵们，在德国教官的训练下操炮技术是提升的最快的，换言之，乌克兰民族军第1集团军中，步兵第4师所辖的第4炮兵团的技战术水平几乎是最高的……

乌克兰步兵第4师只所以整体战斗力排名在其他三个师之后，原因是这个师的步兵战斗力不敢叫人恭维，第4师步兵的步枪射击和单兵拼刺格斗各项数据都落后于其他师，而且体能和吃苦耐劳方面也落后不少，换言之，乌克兰步兵第4师适合在体育场上打排球，而不是篮球或者橄榄球。

部队缺少刺刀见红的勇气和斗志，对炮兵的依赖程度太高，第4师的步兵们缺少独立作战守住阵地的成功经验。

乌克兰民族军第1集团军步兵师的编制和德军1918年步兵师编制基本相同，亚莫尔连科的乌克兰步兵第4师的辖第10、第11、第12步兵团、一个第4炮兵团、一个骑兵侦察营、一个通讯营、一个后勤辎重营和一个补充兵营。

步兵第4师的每个步兵团辖3个步兵营，一个营辖4个步兵连，一个重机枪连辖3个2门制的MG08重机枪排，每个步兵连辖3个排，其中第一排辖3个步兵班和1个MG08重机枪班，以及一个7.6cm轻步兵迫击炮班，合计45人，第2排没有迫击炮班，但装备了一挺博格曼1915型轻机枪，人数为36人，第3排的编制和第2排一样，也是36人，同样有一挺博格曼1915型轻机枪。

“师长，您看我们怎么答复科瓦尔，刚才哈尔科夫的前敌指挥部已经通报，日本步兵第23旅团虽然占领了哈尔科夫大桥，但投入的兵力不超过2个大队，因此判断日本迂回部队的主力应该在我们当面，要我们小心谨慎不要中了敌人的埋伏和圈套！”步兵第4师参谋长奥利尼克1年前不过是基辅的一名中学体育老师，身材魁梧壮实，这会儿站在瘦削的师长亚莫尔连科边上，喜感十足，这对搭档很有点哼哈二将的意思。

“当面的日本部队的兵力都摸清楚了么？具体位置在哪？炮兵炮兵，都指着我们第4师的炮兵，可我们师唯一的倚仗就是炮兵第4团了，胡乱开炮浪费弹药不说，难道不会招来天上联军航空队的空袭么？根据昨天米利夫斯基和米哈利克两个师的遭遇来看，联军航空队至少还能出动1到2次对地面目标进行空袭！昨天第2师的炮兵阵地不就是被对方的空袭给彻底报销了么！”

师长亚莫尔连科显然有点心烦意乱，步兵第4师的炮兵团现在成了整个哈尔科夫森林战线里的那块叫啥来着，就是中国人那个西游记里的唐僧肉了，人人都惦记着自己的这块来之不易的唐僧肉，都指着别人先顶在杠头上去挨联军的空袭和炮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