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准备保卫莫斯科了？

参谋长切尔纳温见苏俄第5集团军司令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加米涅夫在一旁光是眉头紧锁得抽着烟不说话，边把皮球踢了过去，显然他认为谢.谢.加米涅夫一定有和方面军政委以及第3集团军司令员别尔津不同的看法，要不然应该早就应声附和他们俩了。

要说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加米涅夫本来就是原东方面军第3集团军的参谋长，和别尔津是老搭档，虽然后来调离到了彼得堡北线的筑垒地区去当了政委，这会儿回到东线来，担任重组后的第5集团军的司令，怎么算都是原莫斯科东方面军的嫡系将领，不过他的态度还是比较持重和谦和，并不想那么明显的掺合到伏尔加河方面军中东、南两个方面军出身的将领之间的派系斗争中去。

不想掺合不表示就能独善其身或者置身事外，这会儿见切尔纳温问自己，而方面军政委、副司令和别尔津都看着自己等表态，这厮无奈的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道，

“要我说，图哈切夫斯基的第1集团军可以派小股部队向东佯动，吸引高尔察克的注意力，而把主力5个师通过铁路线抢运到下诺夫哥罗德来，当然，车皮是个问题，可以把莫斯科和下诺夫哥罗德火车站能凑齐的车皮都运过去，这样今天白天估计就能运完.

事实上，图哈切夫斯基电报里说的打法应该可行，他的第1集团军撤回下诺夫哥罗德来休整和补充，可以很快的武装起来恢复战斗力，于此同时，我们实行围魏救赵的打法，第3、第5集团军主力向东反攻，摆出收复切博克萨雷的架势！”

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加米涅夫这番话听起来却又不同，这边切尔纳温反应不慢，迟疑的问道，“摆出一副收复切博克萨雷的架势？”

“对！除了下诺夫哥罗德是必守之地，其他地方我觉得我们完全不需要拘泥一时一地的得失，调动敌人，使得他们疲于奔命，最后进行主力决战，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甚至比拿下喀山都更为关键，高尔察克现在的地盘就剩下喀山和鞑靼省这一块，白卫军是损失一个少一个，我们无论从人口还是资源面积都远超高尔察克，耗不起的是他而不是我们！输不起的也是他而不是我们！”

第5集团军司令显然盘算了许久，这一番话说的既自信，眼神中又充满了智慧的光芒，看起来说服力相当的不小。

方面军作战室的参加会议的苏俄高级将领们窃窃私语起来，这边别尔津凝神想了想，点点头道，

“谢尔盖.谢尔盖耶维奇的法子好，这会儿就算把第1集团军调回下诺夫哥罗德来接替我们两个集团军的防守，我们的休整和补充时间依然是不够的，仓促向东反攻切博克萨雷的话时机并不成熟，但是我们完全可以作出一副收复切博克萨雷的架势，这样就进退自如，而切博克萨雷这个包袱就始终还背在白卫军的身上，嗯，这个办法好，我看可行！”

话音未落，这边第3集团军的参谋长谢尔盖.亚历山大耶维奇.梅热尼诺夫站起来表示赞成，

“我看这办法好，调动敌人而不被敌人调动是我们苏俄红军大兵团作战取胜的法宝，高尔察克南下的西集群是骑兵部队组成，我们如果全力去收复切博克萨雷的话，高尔察克的西集群一定掉头反扑上来，到时候别看他只有5个哥萨克骑兵师6万人，这大平原上野战我们的2个步兵集团军可未必就一定有把握击败对手，我们摆出一副全力东进收复失地的架势，这样如果高尔察克主力调头北上，我们就沿着铁路退回下诺夫哥罗德！”

梅热尼诺夫话还没说完，这边切尔纳温打断道，“参谋长同志，谢尔盖.亚历山大耶维奇，你这么想得倒是挺不错的，可高尔察克就那么听话，万一他放弃北线，全力南下和黑斯廷斯率领的东集群合围第10集团军怎么办？甚至，他指挥西集群的5个骑兵师拿下萨兰斯克后，继续向西向南推进，从南边去包抄向莫斯科进攻怎么办，他的骑兵集群把我们的腹地搅成一锅稀粥怎么办？”

梅热尼诺夫一时被切尔纳温连珠炮一样的“怎么办”给问住了，伏罗希洛夫则铁青着脸背着手在作战室里来回走动，切尔纳温见梅热尼诺夫有点答不上来，不免脸有得色。

没想到这边第3集团军司令别尔津一挥手道，“唧唧歪歪哪来那么多怎么办，按方面军司令部的原计划，图哈切夫斯基的第1集团军跟着布琼尼的骑兵军一起向东去和吉季斯第10集团军汇合的话，萨兰斯克这边就等于是不设防了，高尔察克拿下萨兰斯克不费吹灰之力，到时候他向西向西北还是向西南进军，我们本来就没有应对措施！”

别尔津这么一说，切尔纳温涨红了脸，一时被噎的有点说不出话来，这边伏罗希洛夫见状停下来道，

“萨兰斯克本来就被放弃，这没什么多可惜的，关键是，如果第1集团军不去东边和第10集团军、第8集团军会合的话，我们在南线的兵力处于下风，要挡住高尔察克主力的进攻就很艰难，一旦南线守不住，那么高尔察克当然可能先放弃北线对切博克萨雷的争夺，而是一鼓作气把我们的第10、第8集团军和布琼尼的骑兵军击溃，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局势可就糟糕了！”

“岂止糟糕，方面军的南线主力如果被击溃，局势简直就不可逆转，整个伏尔加河左岸都可能落入高尔察克的白卫军手里，到时候此消彼长，我们只怕不是保卫下诺夫哥罗德的，我们很可能就得准备保卫莫斯科了！”切尔纳温不失时机的接口道。

“弗拉基米尔.尼古拉耶维奇，这一点根本不用担心，我们在北线的行动如果不能调动高尔察克主力北上，而南线部队又坚持不住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让南线部队进入伏尔加联邦划定的那个伏尔加河左岸五十公里的非军事缓冲区”